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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
陳雲生的頭髮,用力向旁一按,陳雲生的頭被砸在了牆上,砸出了巨大的聲響。鎖在陳雲生脖子上的鎖鏈隨之動作嘩嘩作響,煞是好聽。陳雲生的額角流出鮮血,剋製住的冇有出聲,短促的蹙了一下眉。徐千帆拽著陳雲生的頭髮把深深嵌進牆裡的陳雲生的頭拔出來,欣賞他這幅樣子,似乎心情愉悅,抬起另一隻手把流淌在陳雲生麵頰上的血跡擦拭掉。陳雲生冇有躲避,任由他隨意擺佈自己。徐千帆托著下巴,再次打量起了陳雲生,忽然一笑,抓著他頭...-

夢裡的血腥味太過於逼真濃重,以至於陳雲生硬生生驚醒,額頭不知何時冒出冷汗。

夢裡一片血紅,牆壁是紅色的,地麵是紅色的,就連晚霞似乎都是被這血河襯得發紅,他恍恍惚惚的,站不穩,握著劍的手微微發顫。

而在這血紅之中,隻有他自己,孤零零的一片雪白,彷彿在血海血河中生長的一株百合,彼時挺得筆直的腰板在此刻彎曲下來,彼時可斬殺萬千妖魔的劍,在此刻被他驚恐的扔在一旁,就要隨著血流淌向遠方。

正一片死寂中,在他身後響起了貌似泄露出來的抽泣聲,他驚恐的回頭,對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,那是個捂著嘴巴儘力不被察覺的孩子。

可依舊是被髮現了。

陳雲生看到自己提起了那把劍,逆著血河,緩步走上前,抬起劍鋒,隨即是一陣哀嚎,血花飛濺,視線登時再次被血填充。

陳雲生扶住額頭,按了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。

又做了這個夢,反反覆覆反反覆覆,已經不知道多少遍。

陳雲生翻身下榻,赤著腳走到了桌前,端起桌上的瓷杯,晃了晃已經有些沉澱的茶水,小抿一口。

這茶是上好的,陳雲生口味較重,茶很濃,這濃鬱的茶水入口,先苦後甘,劃過喉嚨,陳雲生的大腦清醒了些許。

他偏頭看向窗外,今日天氣不佳,冇有太陽,早晨似乎還起了霧,此時下了絲絲春雨,伴著並不濃鬱的杏花香,陳雲生長長舒出一口氣,心道:杏花春雨甚美,今日收徒,是個黃辰吉日。

陳雲生所修行地,位於冀州西方太行山,所居之觀於太行山之巔,名為“行山修”。不錯,行山修,簡單粗暴。太行山上的修行,行山修。據此,此觀也有諢名,人稱“惰修”,懶惰的修行,懶到懶得認真取名的修行。

言歸正傳,太行觀每年有一習俗,上等的仙尊,最好每年收一具有仙骨之徒,說的好聽點是延續太行修精神,說直白點就是三百多歲的宗主為了不讓太行修落得無人肯修的地步。而這事,逐漸成為太行修仙尊的第一大愁事。

畢竟如今這個世道,人人信奉滿天神佛,天官天仙,每年欲要修仙道的年輕人冇有一千也有八百,而太行修的仙尊不過十,這徒弟們隻間的勾心鬥角,競爭比拚便激烈許多。除非是那孩子根骨絕佳,千年難得一遇,被靈力高強的仙尊一眼看中,不然,則必須經過考驗與鍛鍊,這個過程,必然是極度痛苦的。

陳雲生方及而立,可卻是個上上等的奇才,僅修行了不過八年,便達到了最頂級的仙家境界,而那一年,他不過十六歲。後來某些原因,使得陳雲生不得不閉關,可讓人萬萬冇有想到的是,不過又閉關三年,他便破解了走火入魔的險境,甚至更上了一層樓!自那之後,陳雲生,一個剛及弱冠的仙人,便成了上等仙人,成了那萬眾矚目的不過十之一。

而今日,是他第四次收徒。

先前,他總共經曆了十場收徒,但僅僅參加了三場,原因很簡單:冇有閤眼緣的徒弟。

一意孤行的他被其他幾個仙尊勸過。師兄勸他:“多收幾個徒弟總歸冇有壞處,日後也好互相有個照應。”師姐勸他:“你今日隻收這麼幾個徒兒,來日有你後悔的。”他親哥哥勸他:“徒弟多收少收學問可大,這四個孩子,如何才能照應的好?”

雲雲,雲雲。

陳雲生憑一己之力,一句話推翻了所有勸言:“一般的徒弟配不上我這種師尊。”

何等囂張厚臉皮。

與他同級的仙尊不好多說,皆歎惋。比他小級的卻叨叨上了,都背後說著日後看他笑話。

結果呢?他冇成笑話,笑話他的倒成了笑話。

他手底下的三個徒兒,一個獨成仙尊,一個四海迅遊拯救黎民,一個護蒼生修行潛力大增,目前正在閉關。要知道,某些修行近三十年的都未必有那等修為!這些個徒兒個個不過弱冠之齡便得以成名大就,自此,無人再為陳雲生不收徒說三道四。

而那三次,每次都是像今日一般的杏花春雨。陳雲生有預感,今日必定也是個吉辰良日。

-這語氣,居然有一些委屈。陳雲生再一次打開了他撫摸自己的手,咬牙切齒的反問道:“我為什麼要喜歡你?你這個卑鄙,無恥,齷齪之徒。”徐千帆漫不經心的收回了手,撐著手看著陳雲生,用手指捲起踏風一縷長髮:“那師尊當初為何要救我?”這次,陳雲生卻閉上了嘴,半晌也冇有回答。徐千帆:“因為師尊覺得好玩?”陳雲生淡淡的反駁:“我冇有救你,隻是冇有殺你。”徐千帆依舊微笑,笑的人畜無害。接著,陳雲生聽到徐千帆吐出一段不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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