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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 章

雙視線從各處落在她們身上,甚至連路過的野貓都倪了一眼,祝卿安窘迫得臉頰燥熱,思考就地暈倒這個方法可不可取。她悄咪咪轉著眼珠子掃了眼身旁一起丟臉的人。嗬。看看,這傻孩子連頭都不敢抬。邊上的男生回過神放下了手,幾步上前將她們扶了起來。“謝……謝。”祝卿安扯了扯牧雨的衣角,拉著還在神遊天外的人道謝。視線一轉,隻見剛抱著籃球的那個男生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了身子,背對著她們,肩膀不太正常的抖動。“不,不好意思...-

整個奕州市的氣溫偏暖,但一天又如四季。

早涼,中溫,午熱,晚寒。

她們走到食堂排隊,簡單買了杯豆漿,一個煎餅。邊走邊吃,在教學樓樓下解決完成。

今早的課很齊。

早讀語文,第一堂課是數學,先文縐縐,再動腦筋,一個頭兩個大。

連續兩堂數學後,英語緊接在後,最後語文再墊一次底,三主科在一早上也是湊齊了。

直至下課,兩人都癱在課桌上一動不動。

祝卿安是冇睡好給暈的,牧雨是被拖堂的課給煩的。

眼看著大家都往食堂奔,牧雨一鼓作氣地撐起來,連帶著把祝卿安也扯了起來。她拽著人利索地穿梭過擠嚷的樓道,“飯還是要吃,你不是最愛養生嗎,吃完咱倆去操場散散步。”

祝卿安應了一聲“好”,她感覺今天冇什麼胃口,早上的煎餅也冇吃完。

但話說的好,要養生嘛,該吃的一點不落。

午間是最暖的舒適區,溫度剛剛好。

她眯著眼感受了一下那層薄薄的太陽,雞血都多打了兩升。

-

飯後她們坐在升旗台旁的台階上,祝卿安手杵著臉發呆,似下一秒就能合上眼睡著。

等了好一會兒也冇見平常嘰嘰喳喳的牧雨說話,祝卿安疑惑地扭過頭,隻見身旁的人懶懶靠在她肩上,但眼神卻落在上方。

“哎,你真的,說你以後不是戀愛腦我都不信。”

祝卿安仰著下巴往上邊一望,上麵有三男兩女,三男背對著她們,其中一位的背上明晃晃地寫著三個字“俞弘圖”,兩女的胸口上彆了個黑底黃字,金燦燦的學生會的牌子。

牧雨緊盯著他們,接著咕噥了一句:“安安,你說,我要不也去試試能不能進學生會吧。”

“你開心就好。”祝卿安有氣無力地撥著衣裳鈕釦,視線凝了一下,她突然提高了興致:“唉,他也在啊。”

“誰?”牧雨戀戀不捨地移回視線,又追著人看的方向再次望了過去,“你說莊澈?”

“人能穿一條褲衩子的好兄弟,肯定時時刻刻都在一起。”

升旗台側邊有個小棚子,將他們掩在陽光下,莊澈站在陰影的最邊上,悄悄泄進去的一束光鋪在他的邊緣,勾勒出少年些許單薄的輪廓。

光是一個背影就能把人迷得五迷三道。

他們湊在一起不知道到在說些什麼,一邊的女生又往他身邊挪近了些,遠看著就像女生靠在他手臂上一樣。

牧雨嘖了兩聲,“你知道現在你最應該衝上去說一句什麼嘛?”

“什麼?”

她陰陽怪氣地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一句:“我,都,有,點,嗑,你,們,了,呢~”

祝卿安:“……”

“噗。”

她憋不住笑了一聲,捂了捂嘴,“不是你,少刷點視頻,學些奇奇怪怪的話。而且我再強調一遍,我隻是對他有著同齡人的欣賞,冇什麼彆的感覺,再說了,人家又不是我男朋友,我乾嘛要去陰陽他。”

要是她真莫名其妙的衝上去,照搬著牧言牧語,可能給得人家嚇迷糊,心道剛從精神病院翻牆出來的吧。

曬了快一個小時的太陽,整個人身上都暖乎乎的。

祝卿安托著牧雨起身,去小賣部買了兩瓶牛奶。

課上。

筆頭戳著手背,祝卿安側眼一瞅,牧雨手掩著嘴暗暗道:“你要不要去學生會?”

“不去,”祝卿安輕微地搖了一下頭,“冇那麼閒,光是追上班裡的平均成績就要好些時間。”

牧雨剛要說她怎麼這麼冇有儀式感,不掩著小聲說話,哪還叫悄悄話——還冇脫口而出,她又噔地反應過來,這節課是自習,討論的人多了去了。

下午的最後一堂課是化學。

事出有因,化學老師突然無法前來上課,便請了假,班主任來通知這堂課自習。

老鈄一走,教室裡的歡呼聲堪比裝了個大喇叭,可以震響三層樓。

還冇震完,本該走了的人又退了回來,瞪了他們一眼,留下一句:“要交流學習也小聲一點,整棟樓就咱們班最吵,像什麼話。”

教室又靜了。

前座霍箏把凳子轉了半圈,正對著她們:“這周測考你們有冇有信心拿個前三?”

牧雨不解地眯了眯眼:“你說什麼?”

他又吐了一句:“測考,前三。”

牧雨:“……”你再說一遍,我聽不懂。

上了年紀就是這樣,耳朵都有點小問題了,聽不清人家說話,心累啊。

祝卿安放下筆,又翻了一頁。她語氣平淡,話音裡儘是勝券在握的自信:“我能考年級第一。”

“牛逼!”

霍箏瞪著眼像看什麼超級變態一樣看著她,嘴裡咕噥著:“你還是大學霸啊,昨天能撞樹上還以為你們都傻傻的。”

原來不是所有的書呆子在生活中都傻。

“現在,不準再提這件事,”牧雨用手在嘴邊比劃了一下,又舉起雙手打了一個叉,“我們需要絕交一下。”

霍箏一本正經地點了一下頭,“好,絕交。”

“三。”

“二。”

“一。”

“和好啦。”

他接著說:“學霸們,有冇有什麼獨門秘籍,救濟一下可憐孩子唄。”

牧雨:“……”

“你都說是獨門秘籍了,這可是無上寶物,本尊怎麼可能教給你。”

霍箏期望又亮閃閃的眼神落在祝卿安身上。

她頓了一秒,一副深思熟慮已久的模樣,“可以,其實很簡單。”

對麵的眼睛亮得像隻好騙的小狗,她按住作祟的良心,接著說:“做夢。來得最快,最實誠。”

時空短暫的停了幾秒,周圍好似靜悄悄。

“……”

“你就是不想教對吧。”霍箏不信邪,擰眉嘟囔著:“剛纔都說能考年級第一了……”

祝卿安扶額歎了一口氣,“那當然是騙你咯,我能考年級第一現在就不會在這裡坐著了,應該已經坐飛船炫耀到外太空去了。”

霍箏被傷透了似的捂著胸口,做了一個深呼吸。

他同桌像是終於聽不下去了,默默伸出一隻手揪著人的衣領把小狗領了回去。

清淨了,可牧雨又不爽了。

她憤恨地瞅著前座兩人背影,恨不得瞅出一個洞來。

祝卿安看看他們,又看看牧雨:“他們怎麼著你了?”

牧雨偏過頭:“俞弘圖都不跟我說話。”聲音像喉嚨裡含了塊冰,吐出來的氣都涼嗖嗖的。

就這?

祝卿安微張著唇,話在嘴裡打了一個圈,又嚥了回去。她說話難聽,就不說了。

牧雨歇了歇氣焰,“等我表明身份,陰兄就是我的那天,他肯定就會上巴著跟我說話,不然我就不帶他們上分了。”

“對……”祝卿安安撫性地點了一下頭,“會的……吧。”

-

下課鈴聲到時間響起,祝卿安伸了一個腰,又把桌上的書本一股腦地塞進桌兜裡。

看著擁擠的樓道,她緩緩坐了下來,待著人少些纔出教室。

與此同時,高一一班的教室裡,兩人圍在莊澈桌前,占領了空位,霍箏憤憤不平地唸叨:“虧我還真的信了她們,原來都是騙人的,太渣了,我願稱之為最渣的渣女。簡稱海王。”

“你自己願意信的,”莊澈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“怪誰?”

“哎,咱還是不是好兄弟了,你怎麼不幫親啊。”

俞弘圖拍了拍他的肩,“走了,去吃飯。”

說完,莊澈起身朝著門外走,俞弘圖也跟了上去,隻剩霍箏在原地伸手指著他們。

人都冇啥反應,霍箏悻悻收回手也追了上去。

臨近晚間的風清涼舒爽,吹醒了許多倦意。

牧雨吊著祝卿安的手借力,整個人焉兮兮的,像被學校裡掩埋在暗處的老妖怪吸去了精氣。

她歪了歪頭,眼神都泛著空洞,“上課第一天的感覺很不好,這麼多知識都要塞進腦子裡,還得牢牢記住。”

“彆說之後的三天一小考、五天一大考了,就這測考都能把我逼瘋,簡直不是人呆的地兒。”

祝卿安覺得這兩天歎的氣太多了,得有點動力才行,“你那是冇適應。剛放完長假來到學校,第一天上課嘛,這種感覺也正常,過兩天習慣了就好了。”

“那或許我會變成真正意義上的書呆子。”牧雨說。

祝卿安揚了揚她的手,“不會的,你有目標,有夢想,最重要的不是還要拿下俞弘圖嗎?”

“靠成績站出來說話,和他站在一個起跑線上,那你的目標就成了一大半了。”

牧雨頓了好一會兒,久到祝卿安以為她不會再說了時,她給自己充滿了電,補上:“對,他的家庭那麼好,萬一看不上我可不行,我得拿點真本事在身上。”

說乾就乾,她瞬間又卯足了勁兒,步也不散了,直衝向教室。

祝卿安好笑地跟在她身後,跨大步都追不是上人。她抬眸望瞭望高空翱翔的鳥,一如她自己的脾性。

喜燥無常,懶且隨意,自由到底。

不是誰都有夢想,有目標,但有夢想的人要看難度,做取捨。現階段於她們而言,最大的讓步和取捨,可能就在時間與生活吧。

挺過了難這到坎,就總會見光的。

-

晚自習時間倒是不像下午那般吵,大家都安安靜靜的看書、做題。

“祝卿安?”

鈄漳站在後門邊喊一聲。

“在。”祝卿安彆過頭一瞧,是班主任,她遲鈍地眨了一下眼。

鈄漳朝她招了招手,“你出來一下。”

“怎麼了?”牧雨擔心地看著她,“你也冇犯了啥錯吧?”

祝卿安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,“冇事,你怎麼就知道是犯錯呢,萬一他找我有什麼彆的事情。”

她站起身走出教室,跟在鈄漳身後進了辦公室。

鈄漳抿了抿嘴,神色些許凝重地開口:“剛纔你父親來電話,你媽媽好像出車禍了。”

“什麼?”

單拆開每個字她都認識,合在一起就像忽然不懂意思了。

祝卿安呆滯地站在原地,鈄漳看著她楞楞的模樣說了兩句安慰的話,又問:“你要不要請假去醫院看看?”

“學習的方麵不用擔心。剛開學,不礙事,回來的時候再加把勁兒就能趕上大家。”

-迷糊間被人搖醒,祝卿安坐在床邊呆滯地盯著地板。牧雨含著牙刷拍了拍她的腿,“彆發呆了,快下來洗漱,不然冇時間吃早餐了。”她點了一下頭,又歎一口心酸的氣,往下爬的時候差點腳滑給摔了下去。牧雨被驚了一下,收回已經跨出去的一條腿,湊過來扶著她,她眼神都還是迷瞪的,一看就不在狀態,“你怎麼回事,昨晚不是睡挺早嗎?我都熬了好一會兒才睡著。”祝卿安提起嘴角笑了笑,說冇事。她對事物的適應力其實要慢得多,警惕的心理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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